- 商家货号:T001310759
- ISBN:9787545539202
- 出版日期:1900-01-01
- 页码:0
- 字数: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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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容简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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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冰是战国晚期秦国的蜀郡守。他主持修建的全世界现存年代最久的水利工程——都江堰,历经2200 多年的岁月仍运转如常,灌溉面积超过800万亩,奠定了成都平原“天府之国”的基础,他因此被蜀人尊为“川主”。本书通过大量的文献考证和遗迹考古,对李冰所处的时代、地域背景及其生平经历、水利功绩进行了详细的描述和客观的评价,恢复了因资料稀少而略显模糊的李冰的真实形象,不仅是一本严肃的人物传记,同时具有极高的学术和文献价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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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简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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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录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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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历史画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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精彩书评 | ||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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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摘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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模糊的身世如果进一步追问李冰的家世,早期文献里根本没有记载,直到清代才有人将民间传说综合编录。那些经过上千年口口相传的事迹,越传未免越会走样,因此有些说法越来越离奇,中间夹杂着不少“想当然”的胡编乱造。比如,清末陈怀仁《川主三神合传》里的《李冰传》,说李冰是古蜀王鱼凫的后裔,姓杜宇,号浮丘(这名字本身就怪)。他是战国时的巴东人,生在公元前4世纪中叶的秦孝公时,幼年就十分好学,经常梦见颛顼、祝融那些先贤教授他《诗》《礼》《河图》《洛书》。上古时代书籍特别少,要想读书只有听老师讲,然后拼命记在心里,所以这段话倒还符合当时的现实,不过他那些老师全是梦里请来的,就全属天方夜谭了。更离奇的是,他居然参考古代谱牒,定名为“李冰”,而以浮丘子、浮丘公、浮丘伯、浮丘翁为外号。公元前322年六国称王,他愤怒地逃往深山,在峨眉山隐居,与鬼谷子为友,还与苏秦、张仪交往。后来同郡的涉正推荐他出来治水,他这才有了接替张若担任蜀郡守的机会。按照这些说法,等他出山来修都江堰,恐怕就有100多岁了。刘沅《李冰父子治水记》的说法又有所不同,此记看上去比较正规,说明他是“犹龙族子,隐居岷峨”,属于老子李耳的后代,符合情理。老子是李姓的老祖宗,这倒不假;但说他曾到岷山、峨眉山一带隐居,与鬼谷子来往,便有点离谱了。此记中又说,后来张仪修成都城老是修不成功,加上水灾严重,便强迫李冰出山做官。实际上张仪直到老年,才主持修建成都城墙。鬼谷子是张仪的老师,年纪当然更大,照此推测,李冰应当比张仪更老,他有了一大把年纪才去修都江堰。可是岷江出土的东汉李冰石像,却下巴光光,没有胡须,明显是个年轻干部的形象,离开李冰只三百来年的人们,心目中的府君并不老——他们脑子里的印象应该更可信。这些传记虽然“荒唐言”居多,但总归给李冰正式立了传,对学术界的影响仍然巨大。像任乃强、王家祐这样的大师,都相信李冰是本地蜀人,而且是蜀王后代。大师们并非“想当然”,他们有种种考证。传说中的李冰有个儿子“二郎”,形象是额头上有一只竖起来的眼睛,所谓“纵目”,而传说里的古蜀先王蚕丛就是个“纵目人”,这就表明遗传基因在起作用!任教授由此推想,李冰可能是蚕丛的后代。又因古代氐族所居的什邡雒水上,有李冰的坟墓,因此他又推测李冰可能是氐族人。王家祐研究员的根据是,李冰事迹中有建水上神祠、刻石犀镇水、与江神斗法、与水神誓约这些行动,很像原始道教“李家道”的君师。此类君师地位很高,非蜀王后裔莫属!除此之外,还有些人推想李冰是蜀地羌人,因为祭祀二郎专门用羊肉——也以民间传说为证。缺乏文献资料,转而从民俗材料中挖掘,本是学术界一条终南捷径,不过那些先生们只顾考察李冰的来历,却忘了当时大的历史背景,这就未免有点失之东隅了。四川省文史研究馆陶元甘馆员认为:李冰不会是蜀人,更非氐羌,他就是秦国人,这才符合历史现实。因为秦国从孝公任用商鞅变法以来,厉行“明功赏、招军士”的政策,即使是皇亲国戚,如果没有军功,绝不可能给他们任何爵位和头衔;因此只有立了军功的人才能获得各种荣誉,没有军功的人虽然富有,却骄傲不起来。《韩非子·定法》说,当时只要在战场上斩了敌人一颗首级,便可以升爵一级;要是想做官,就能得到俸禄五十石的官位。官爵的升迁,接近与斩首多寡的军功挂钩。李冰的前任,像司马错、张若这些人,都是秦国赫赫有名的军将,因而才能攀升到郡守一级的高位。那时,秦孝公还说过这样的话:无论是外来的宾客,或是本国的群臣,有人能献出奇计使我们秦国富强的,我就让他担任尊贵的官职,甚至分给他土地!在这种历史背景下,如果说李冰是本地蜀人或氐羌,没有任何战功表现,光靠高档朋友的推荐,凭走门路就继张若担任郡守,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!何况蜀地方言与秦国不同,秦惠文王灭蜀后,曾让几万户秦人移民入蜀,直到那时,蜀地才流行起中原的语言来。所以,很难想象一个语言文字和学术渊源与秦不同的蜀地土著,居然能够担任郡守一级的秦官!事情很清楚。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特征,一个国度有一个国度的规矩,李冰那时不能仅凭人际关系当官,也像李冰那时不可能打手机、玩电脑一样。除了陶馆员很有说服力的论证以外,重温一下秦灭巴蜀以后半个世纪中那段历史,便会更坚定地相信:李冰不可能是土著蜀人,更不会是当地氐羌。因为公元前316年秦惠文王占领古蜀国以后,为了给蜀人一个变革不大的印象,仅“贬蜀王更号为侯”,仍然拥立了一个蜀侯“通”, 延续开明氏的宗嗣,目的在于笼络人心。公元前311年,张仪、张若决定加强成都城防,开始兴建周长12秦里的成都城墙,修了足有7丈高,城门顶上还建有可以瞭望远方的城楼,沿墙又设立可以射箭的射栏,墙下还建起一排储粮仓,顶上再盖房屋,用来安置管理人员。这次建城与众不同的地方,是在一座城市里头,再用高墙分隔成两半:东边大点,就叫太城;西边小些,就叫少城。两边分别安排高低两级官署。原先成都县衙位于赤里街,这时搬进少城里来,郡衙便设在太城。全城大兴土木,仿照秦都咸阳的规格,修建各种官府,并且调整街道,安排商贸店铺,繁荣经济。成都城内“一城两署”这种格式,直到清代还留有遗迹,成都和华阳两个县衙门,仍然设在同一个城圈里面。老成都人有句俏皮的“歇后语”:成都到华阳——县过县。“县过县”谐音“现过现”,是要现钱、不赊账的意思,就在调侃这个怪现象。当时成都县位于西城区少城,华阳县位于东城区太城,这种情况,全国恐怕只此一家。可是出乎意料,惠文王灭蜀仅仅过了5年,叛乱就发生了,丹犁族人蜀相陈壮杀了蜀侯通,大概利用此时惠文王去世、秦武王继位之机趁机谋反。武王也不手软,让左庶长甘茂和司马错领军入蜀,不但诛杀了陈壮,又派兵征伐丹犁,扑灭残余的叛乱火焰,接着又立另一个蜀公子“ ”为蜀侯。不久武王去世。公元前301年,昭襄王已经继位6年了,忽然得到蜀侯可能叛变的消息,再派老将司马错带兵入蜀,将处死,其实那是一桩冤案,司马错将错就错,把蜀侯手下的大批官员诛杀干净。昭襄王再立的儿子绾,继任蜀侯,15年后的公元前285年,发现蜀侯绾可能谋反,干脆把他也杀掉,从此再也不立什么蜀侯了,就让张若单独担任蜀郡守。这段历史告诉人们,秦国灭蜀,吞下的是一枚真正的苦果。蜀郡名义上虽未建立,却反反复复经历着数不清的叛乱企图和反秦行动,守蜀的官员,成天坐在桶上,单是坚决主张伐蜀的大将司马错,就前后4次领兵入蜀平叛,足见灭亡一个古老的蜀国,是何等的不易!司马错灭蜀的战略意图是“得蜀则得楚,楚亡则天下并”,但蜀郡作为攻楚的跳板,必须以驯服的蜀郡为基础,否则后院起火,前军也不可能顺利。这一点,倒是司马氏军事战略始料不及 的。当重温了李冰上任前半个世纪里的旧史以后,仅凭直觉就足以判断:李冰绝不可能是蜀王的后代,也不会是蜀国的王亲侯戚,更不会是蜀地的一般民众。因为开明王族的头脑们,几十年中一口气镇压过三代——通、、绾的冤魂未散,怎能让他们的后人担任总揽军政大权的郡守?这一切的一切,蜀土百姓看在眼里,恨在心里,虽然掺进少量秦国移民,老蜀人仍然是地方主体,而且对故主念念不忘,任用陈壮为相,就曾惹上一场大祸,秦王敢再任用蜀地土著为守臣吗?因此,结论只有一条——李冰是中原人氏,他以“楚·晋”出身而入秦,应该与司马错、张若一样,凭着扎扎实实的战功,才登上蜀郡守的宝座,没有其他因素可以替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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